石敬瑭一听桑维翰言之有理,就将迁都的事情暂时放了下来,打算等将来条件成熟时再说,但是他到汴州去的念头并没有打消。几天后,石敬瑭下诏,以洛阳漕运困难为名,决定离开京城东巡,到汴州一带视察,实际上是想先去察看情况,然后再考虑迁都的问题。他万万没有想到,等待他的却是一场灾难。
四月间,石敬塘在一群大臣的陪同下米到汴州,在行宫住了下来,并命名为大宁官。对于范延光,石敬糖首先采取收买的策略,为了表示对范延光的信任,石敬塘封他为临洼郡王。谁知范延光根本不吃这一套,到六月间,他竟派兵渡过黄河,烧了滑州(今河南滑县)城外的“草市”(城外居民住的草房),点起了一场军阀混战的战火。
石敬塘一看软的一套不行,立即收起笑脸,换上另一副面孔,接连派遣四支人马前去讨伐。顿时,整个形势又紧张起来。范延光也不甘示弱,当即派两万大军进驻黎阳口(今河北大名县西南),与石敬瑭针锋相对,并派出使者四处联络,招引各地官员,共同起兵反对石敬瑭。
虽说石敬瑭在契丹皇帝面前是何等的卑躬屈膝,但在臣下面前他又是那样的趾高气扬;他觉得自已这些年来打败过多少强手,攻下过无数城池,对付范延光是轻而易举的事情。所以石敬瑭仍然放心大胆地住在汴州,等待着这次讨伐的胜利。也就在这时,意外的情况发生了。
在石敬瑭派去征讨范延光的四路大军中,有一支是由洛阳巡检使张从宾率领的队伍,这支队伍经过范延光的策动,就地起兵倒戈,打起了反石的旗号。张从宾率领部队出其不意地夺取了河阳,杀掉身为河阳节度使的皇子石重信,挥戈南下直指京城洛阳。原先驻宇京城的部队都被石敬瑭调往魏州同范延光作战,洛阳就成了一个无兵防守的空城,很快被张从宾占领,留驻京城的皇子石重义也未免一死,国库也被张从宾打开,将所存的钱帛统统分给了手下的军土。在一阵抢杀之后,张从宾离开洛阳东进,一举攻克战略要地虎牢关(在今河南荥阳县池水镇),直向汴州逼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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