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年一开春,包拯听说县城的小巷里有人偷偷地卖牛肉,这件事引起了他的警惕。包拯记得在故乡合肥时,有人为了赚大钱,竟不顾官府的法令,私自宰杀耕牛,影响了生产。现在这里发现有人卖牛肉,是不是有人私宰耕牛呢?为了保证农耕,包拯命书吏写了几十张告示,在县城四门和乡下大集镇上张贴出来。
布告上说:
本县晓谕黎民百姓:为确保搞好农业生产,严禁私自宰杀耕牛。有病的牛,须请兽医诊治;医治无效者,先呈报县,经查验后,方可宰杀。擅自宰杀者,一律重罪定刑。此布。
布告张贴不久,却发生了一桩割牛舌的案件。
一场春雨过后,杨柳嫩绿,草儿青青。天长县的山坡水边上到处响起了欢快的歌声:
二月二,龙抬头,
下春雨,贵如油。
牵着牛儿去吃草,
春犊秋后变大牛。
一天清晨,天刚蒙蒙亮,几个小孩子便结伴去放牛。他们把牛赶到山坡上,又都到河边钓鱼去了。放牛带钓鱼,孩子们高兴极啦。
正在孩子们兴致勃钓鱼的时候,只见一个人鬼鬼崇祟地走到牛群里。他左看右看,最后走到一头肥壮的母牛跟前,自言自语地说:“对,就是这头牛。”说罢,他又向四周看了看,见确实没有其他人,孩子们仍在远远的河边钓鱼,便从腰里掏出了尖刀。其它牛一见,吓得乱跑,不住地“哞哞”叫唤着。
孩子们钓鱼很专心,好大一会儿才听到牛的惊叫声。这时,他们才急忙向山坡上的牛群跑去。可是 ,刚刚十岁的陈春,因为鱼儿正要上钩,所以他还蹲在那里,一动也不动。
“陈春,别钓了,他们都去看牛去了,咱们也走吧!”另一个孩子一边跑一边喊。
陈春一听慌了神,还没有等鱼儿咬住钩就提前挑了竿,结果没有钓住鱼。这时,陈春也飞快地向山坡跑去。刚跑不远,就听见另一个孩子用颤抖的声音高声叫喊着:“陈春,快,快!你家的牛出事啦!”
听到喊声,陈春心里很着急。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往回跑。到了牛跟前,只见他的牛前蹄扒地,一个劲儿地直摇头,嘴里不住地嘀哒——嘀哒——流着血......
陈春掰开牛嘴一看,啊!牛舌头没有了,哇的一声便哭起来了。
其他两个孩子看到这种情况,立即跑回村去告诉陈春的父亲陈老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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